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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翻译】「尼尔:人工生命/型态」设定集小说《无人生还》

2024-06-23 10:47| 来源: 网络整理| 查看: 265

导读:原刊载于《尼尔:人工生命/型态》的设定资料集Grimoire NieR,原文为日文,本文译自Reddit上的英文版,杰克渣翻译见谅;故事讲述的是有关黑之书与白之书诞生的故事,发生在游戏时间线之前。

哈默尔恩的笛声响起,帷幕紧闭;

这里就是决定人类生死的神圣舞台。

 

我在一个没有窗户、甚至连门也没有的房间。

 

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,虽然没有灯但依然很明亮,整个天花板似乎就是光源。我周围都是一些看起来跟我年纪相仿的人,大致看来,这些人都来自不同的民族。包括我在内,总共有九名男性、四名女性。有些人尚且意识模糊,而有些人已经充满警戒地站在那里。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我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着一本书。

 

发生了什么?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
 

我觉得有些头晕,可能是因为此前我被下药然后睡着了,这种情况下,我最好不要太快地站起来,当我确认清楚周遭的情况,准备伸手去掏枪的时候,果然,枪已经不见了。

 

很明显我是在被绑架后醒了过来,那么枪支之类的武器被没收也是理所应当了。不过,连缝在我衣服下摆的电线、以及藏在鞋里的炸药都不见了,我才意识到,我是被我自己所属的组织给绑架了。

 

其实我有预感到会发生这种事。当他们告诉我一个可疑的“绝密任务”时,我就猜到了,并且他们还告诉我,这个任务不是命令,我可以自由决定是否接受这个任务。

 

他们不仅给到我巨额的补偿金,还答应让我在任务完成后就立马退休,换句话说,他们告诉我,干完这一票就可以跟这该死的生活告别了。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,除非他是一个杀人狂。

 

当然了,能有如此高额的报酬,这绝不是一个简单又体面的任务,也许100个人里有99个……不,1000个里面有999个都不会活着回来。之所以他们会给出如此丰厚的报酬,是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打算给死人钱。

 

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,但即使我明白,我现在还是来到了这里,想到这,我不禁自嘲了起来。

 

这时,有一个人在旁边叫我,那是一个年轻小伙,但很不幸的是他跟我来自不同的国家。我摇了摇头示意听不懂,他可能明白了我的意思,之后就再也没找我搭腔。

 

为组织工作的人有来自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人,我们大多只会自己的母语,因为在我们的年龄还不足两位数时,就被迫接受从早到晚的训练,我们没有得到适龄的教育或是什么的,有时候我们连自己的母语都不会读或者写,更别提其他语言了。

 

当然了,也有一些父母来自不同国家、从小在国外长大、学会了多种语言的人,但这是极少数的。

 

我也试着用我的母语跟坐在我对面的人打招呼,他也默默地摇了摇头。

 

就在这时,我前面的一个女孩抬起了头,看来她终于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,毕竟每个人对药物的抗性是不一样的,像她这样的人通常是最先死掉的,因为比别人慢,就会死。

 

我们的目光一接触,她的脸上就浮现了惊讶的表情。难道她认识我?她是谁?等等,我想我跟她的确在什么地方见过面。

 

女孩站了起来,不出我所料,她起身太快把自己弄晕了,随着一声巨响,她摔倒在地上,看到她笨拙的样子,我就记起她了。

 

“原来你还活着,嗯……”

 

她坐直上身,点了点头,这个女孩大致听得懂我的语言,我听说她的母亲来自我的国家,作为孩子自然会学习母亲所说的语言。

 

“太好了,你也还活着!”

“当然了,可别把我跟你归为一类人啊。”

 

我在三年前见过她,我们都是第十三次十字军东征的幸存者,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军团(Legion)扫荡行动。

 

当时我们分在不同的小组,但只要行动一开始,你来自哪个小组已经不重要了。虽然所有的战场都是这样,但显然这一次更加糟糕。当时我16岁,那时我已经是一个老战士了,但即便如此我也知道,我活下来的概率只有50%。

 

在混战当中,我发现有个白痴愣在了一个军团怪物的面前,那个瞬间,在我们都被灰飞烟灭之前,我将她撞开了。

 

这不是处于怜悯、也不是什么让人敬佩的行为,因为我们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,这就是我拯救她的原因,或者更确切地说,我们没有浪费战士的生命。

 

令我感到惊讶的是,这个差点死掉的白痴跟我同岁,她在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训练的情况下,就突然上了战场,也难怪她近距离看到军团怪物时吓呆了。

 

其实军团与人类有相似之处,毕竟他们也曾经是人类,虽然许多感染了白盐病的人都死掉了,但有些人活了下来,也就是说,变成了凶暴的怪物。

 

之所以要消灭军团,其实不仅仅在于他们会攻击人类,军团也是巨大的感染源,他们会产生新的白盐病患者。这种病在三十年前就出现了,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的治疗方法,也许这是一种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疾病吧。

 

虽然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案,但是有预防免疫的药物,问题是这种药是不可能批量生产的荧光素酶药物,另外,药物只在年轻人身上起作用,越年轻越有效。

 

因此,一些身体素质强壮的孩子被挑选出来,使用荧光素酶的药物,然后被分配去消灭军团。训练和调遣这帮小孩的国际组织叫做哈默尔恩机关,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童话故事,讲的是一个吹笛子的人把小孩召集起来然后将他们带走,在我看来,这真算不得一个好名字。

 

“那么,为什么你在这里呢?”

“他们说了一个……绝密任务。”

“高报酬、能退休,还让你自由选择是否接受,对吗?”

 

她惊讶地睁开眼睛,立刻就明白了,于是点了点头。其实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,她还在正常上学读书,如果说和我有什么不同的话,她的学习能力和综合能力比我强。

 

“我想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,是不是都像我们一样。”

 

我再次环顾四周,也许我们都来自不同的地方,但我们都背负着国家的期望来到这里,粗略看来,除了我跟女孩之外,似乎没有人打算分享彼此的想法。

 

“我想,能拒绝绝密任务的人应该都不在这里。”

 

她说的没错,每个人都非常想逃离目前的生活,毕竟我们在做的,就是谋杀、就是种族灭绝。虽然我们被告知军团是没有一点智慧的怪物,但他们毫无疑问也是人类,而我们只能把他们活活烧死。

 

听说白盐病是通过血液和唾液进行传播的,所以如果我们射击它们,就相当于传播了这些有毒液体。所以我们接到的命令是,尽可能不要开枪。我们自己也不想接触这些病毒,所以我们也不会抱怨。

 

然而,看到人类一样的生物被火烧死,可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,我在刚刚满十岁的时候,烧死了第一个军团,九年过去了,我还是没有习惯,无论看多少次燃烧的画面,我都感到不快。

 

“你觉得这个东西是什么?它看起来像是一本书,可是打不开。”

 

女孩一脸好奇地尝试着打开书,我们的身边都放着一本厚厚的书,有些是黑色的、有些是深灰色的,上面什么字都没有。

 

“嘿!别那么随便就碰它!”

“啊……”

 

慌乱之后,她松开了那本书。

 

“切,别对我说‘啊’。”

 

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,在过去的三年里,她这冒失的部分是一点儿也没变。在我拯救了女孩之后,虽然就一段时间,但我们在一起行动了,因为我不能让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人在战场上赌运气。

 

幸运的是,她学东西很快,只需要下达几条指令,她就立刻跟上了我的步伐,她的体能也令人敬佩,当然了,不然的话16岁的女孩也不会被组织选中,不管她对荧光素酶的接受能力有多强。

 

然而,我们最终还是分散开了,我以为她会死掉,在那次行动结束后,我们就没法联系对方了。

 

“活下来可真好,你一定会有好运气的。”

 

她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的否定。

 

“因为你……让我有机会逃走了。”

“不、不是,那是我的判断失误。”

 

当时我们被军团包围住了,所以才选择分头行动,因为如果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跑,兴许其中一人能够跑掉。

 

相比之下,我显然有更高的生存机会,在战斗中更有价值,所以如果我必须在两人之间选择,我肯定会选更安全的那条路。

 

然而,我一定是疯了,选择了另外一个不可能的选择,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充满了不快,直到今天我还在努力忘掉那段记忆。

 

当她准备张开口说点什么时,房间的一个角落传来了争吵的声音,是一名男性和女性。我猜他们一定是跟我们一样碰巧相互认识,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。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但肯定是小事,他们在相互咒骂对方,但各自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。

 

突然,女性给了男性一个耳光,听起来很痛的样子,但没有人上前干预,我们不能责怪任何人,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,赤手空拳就能击败一个军团。所以如果你想介入,就得考虑好后果。

 

年轻的男性脸都被打红了,他反手就擒住了女性,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。

 

女性脚下的书突然打开了,虽然她并没有碰到或者踢到它。

 

打开的书里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,那只手迅速地变大,抓住了那个年轻的男性,将他举到了半空。带着一脸的惊恐,男性被手攥住死掉了。一旁的女性也是目瞪口呆,很明显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 

但事情还没完,那本属于年轻男性的书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,我以为又会出现一只黑手,但我错了,男性的身体被吸进了书本里,就这样消失了。

 

之后书本上的光芒消散,书的封面变成了蓝宝石色,并且上面形成了可怕的图案,像是一个人类的脸。

 

沉默了一小会,整个房间都开始躁动起来。

 

“那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我怎么会知道,别问我。”

 

我伸手去拿我身边的那本书,虽然刚才为止我都认为最好不要随便碰它,但现在情况变了,我必须尽可能多地获取有关书的情报。

 

这本书的封面上不仅没有文字和图片,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,我有种预感,这种材料并不是单纯的纸张,就像女孩说的一样,书页完全粘在了一起,就像用胶水粘上的一样。

 

“哪个女的是怎么打开书的?”

 

就在这时,像是要回答我的疑问似的,更确切地说,想要嘲笑我的问题似的,许多声音开始在房间里回荡。有非常多的声音在用不同语言说同样的话,所以很难听出来说的是什么。

 

我仔细地听,终于听到了我的母语,这些声音大概夹杂了十三种语言,以便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懂,这个声音传达了一个重要的、但毫无帮助的信息。

 

我们每个人拿到的书是一本魔法书,我们要用它们来互相残杀,只有最后生还的两位能活下来。

 

这个解释虽然简短,但还是重复了两遍,不过并没有提及原因或者这样做的目的。

 

“去TM的绝密任务,居然这样骗我”我喷了出来,并且小心的环顾四周。在这个没有门也没有窗户的房间里,没有任何退路,如果想或者出去就别无选择,只能战斗。

 

但如果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厮杀,我想最后甚至一个人都不剩。如果不小心的话,每一个人都会死。然而,我能做的就是,至少别第一个死。

 

变出黑色手臂的女孩想要再伸手去拿书,但一旁的男性更快。

 

他擒住女性拧断了她的脖子,随着一声闷响,她的四肢失去了力气,死了第一个了。

 

我猜下一个受害的会是杀死女性的那个人,因为任何猎物在被击倒的那一刻都毫无防备,而这时他的背后已经有了空当,两个人同时向他动手,这并不是因为二人串通好了,而是他们都判断这样行动便会得手。

 

然而,他们都没能杀死目标,当女性的尸体在书中消失的时候,那个似乎是胜利者的男性已经倒在了地上,他的表情痛苦万分,之后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,被书吞了下去,剩下的两人也被书吸走了,一本变成了翡翠的绿色,一本变成了琥珀的颜色,书的封面都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面部图案。

 

“用魔法书……”我对面的女孩轻轻地说道,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

那个用书中黑手杀人的女性是胜利者,因为她用了这本魔法书,而赤手空拳杀死她的人没有胜利。

 

“原来是这样的原理,明白了。”

 

在这样的情况下,避免被先杀死还是正确的选择,所以我们没有选择行动,我用眼神示意女孩按兵不动,现在游戏规则清楚了,我终于掌控住了局势。

 

“但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并不知道如何使用魔法书。”

 

你别笑,你想让我怎么去使用魔法这种疯狂的东西?

 

我觉得我的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下,尽管这并不好笑,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意志稍微放松了一下。

 

即使是第一次面对军团,我也没有感到不安和惶恐,我们只需要按照训练中教导的那样去做,即使发生意外,也有相应的对策,所以我能保持冷静。

 

但现在我能做什么呢?我并不知道我能否活下去,最重要的是,有三个人瞬间就死在了我的眼前,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书!

 

我用尽全力把书摔在了地上,这时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
 

“还好幸存下来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,我们还可以不杀死对方,我们都能活下去,因为我们是幸运的。”

 

我在想,这种情况下,靠“幸运”不是一个恰当的做法,但看到她朝我微笑,我不想失去这淡淡的笑容,那是她内心深处的笑容。

 

“冷静点,其他人都是各自为战,我们有两个人,当我们一起思考,就会比其他人更快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。”

 

她说的或许是对的,在这里,如果有人能交流战术才是最强力的武器。

 

“我想说,我可能并不聪明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她笑着说。

 

女孩用手敲着书的封面,然后眼神变得认真起来。

 

“那个人当时很生气,并且差点被杀死,黑色的手一定与其中一点有关系。”

 

或者你得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,才能使用魔法书,所以,如果我们必须在死亡边缘才能激活书,那的确不容易,让我们互相残杀似乎是一个好办法。

 

“哦,也许……”

 

她抬起头,似乎看到了什么,表情僵住了,我还没能问出“怎么了”,她就将手臂伸向了我。

 

当我感觉我的身后有什么东西时,她将我撞到推向了一边,我看见一支巨大的黑色长矛刺进了女孩的身体,这时,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
 

她一定是从我的肩上看到了背后的黑手,所以她突然将我撞倒,也许是为了报答三年前的恩情,也许,她……

 

一旁的书开始闪闪发光,我冲到她的身边,我知道这样下去,她就要被书吸走了,我把她抱在怀里,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
 

不要消失!求你了不要消失!

 

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,她想说什么?但我听不懂她说的话,我想起来了,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,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还能再见面,所以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。

 

突然,我的手臂失去了重量,紧紧握住的那只手也不见了。

 

她只留下一本红色封面的书,那是一种深红色,像血一样,而浮现的那张脸跟她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。

 

突然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,我大声嘶吼,我只能大声嘶吼,无数从未见过的文字出现了,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,我只能不停地尖叫着。

 

之后,渐渐地声音又回来了,我听到了尖叫和呻吟的声音。

 

许许多多的长矛从地板上伸出来,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被刺死,因为眼前奇怪的文字,我早就失去了实感。

 

不久后我的视力恢复正常,一个年轻人站在房间的另一边,他手里拿着书,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他原来就是召唤长矛的人。

 

很显然,我眼前的文字让我幸免于难。

 

我活了下来,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,我一点也不像哪个家伙,笑得洋洋得意,但反过来说,我也不想为死者哀悼,坦白说,我不在乎。

 

然后,我的眼角边有东西在闪光,原来是我的书也开始发光,即使,我已经赢得了这场战斗。

 

另一个人在疑惑地大吼大叫,我猜他是在抱怨自己被欺骗了,因为他以为最后活下来的两人能离开这里。

 

但实际上,那个声音只是说“你们中只有两人能活下来”,但并没有说要放我们出去。

 

我能猜到会发生这种事,因为我们的组织就是这样,毕竟连荧光素酶作为预防药物实际上也是谎言,它其实只能延迟疾病发作,但并没有预防作用。

 

我是在不久前听到这个传闻的,我们都被骗了,只是为了迎合他们的目的,我们得到了没有丝毫预防作用的药品,被扔在白盐病感染源的中心,被吹笛手带走的孩子们迟早都要生病死去,或者,被他们的同伴杀死。

 

这个房间或许也是某个人体实验,从我们被带进房间的那一刻起,我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。

 

那家伙的大吼大叫停止了,漆黑的书上浮现出了一张脸,就像女孩的一样,跟他原先的脸一点也不像。

 

然而,我也不确定我是否看到了它,因为我的身体也被吸进了书里,但我看不到我的封面是什么颜色。

 

啊,我明白了,是白色,白之书,Grimoire Weiss。

 

可笑的名字,我忍不住笑了起来,从现在起,一场新的闹剧就要开始了,既然给了我新的脸,那我将扮演什么角色呢?

 

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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